磷酸氢二铵

努力加餐饭

我理想中的千竞只是存在一种暧昧的生活状态,例如千雪孤鸣并不太乐意的雪天同游,例如烛影昏昏中一同念书(走神),例如偶尔后果严重的夜醉。他们最大面积的接触也仅止于被动情景下的拥抱和牵手,双方都不刻意,但情感的折线在那一刻确然达到峰值。

幼时的千雪总跃跃欲试要爬树,苗疆短促夏日中间的某一天被困在王府树上下不来,竞日孤鸣仰头看他,朝他伸臂示意:下来吧,小王会接住你。千雪孤鸣千不信万不信,但最终仍然跳了,结结实实落进竞日孤鸣锦缎厚重的怀里。竞日孤鸣当然没受什么影响,非要装模作样咳好一阵,赚得小千雪连续几日内愧,面子上虽然挂不住,也勉力鞍前马后嘘寒问暖。寒冬里竞日孤鸣不揣暖炉的手总是冰凉的,那时长大许多的千雪往往义务为他供暖,常年耍刀的一双手去握他的,像草纸包着一块玉。只是那玉总不热,教千雪好多次怨他不认真服药,否则怎会这样体寒。竞日孤鸣就在室内暖得几乎粘稠的空气中悠悠叹息,说一套往常说得烂熟的无理取闹台词。

他们都把这种距离过近的互动看作理所应当,或说都养成了一种习惯。千雪孤鸣当然不会意识到他们之间暧昧的可能性,他把竞日孤鸣看作自己的义务,是他的份内活。而竞日孤鸣呢,他足够敏锐,但赋予爱和获得爱这种本能的不足或缺失,让他也仅仅停留在红线之内。聪明的伪装者和单纯的给予者,我也许能这样定义他们——但千雪孤鸣远不是没有得到报偿:他得到的是竞日孤鸣索取之外的纵容与偏私,和他闭口不言情的刻薄慈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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